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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手不同腳 29.

29.

Part two


阿紅告知權志龍大致情況後回到病房

走到病床邊望著已經醒過來的祖兒

她輕輕扶摸那冰冷的手背問

“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祖兒是在阿紅出去打電話的時候醒的

她睜著大大眼睛不知所以然的盯著頂上的日光燈

燈光照亮她那沒有血色的嘴唇與蒼白的臉孔

 

貨車雖然迎面急駛而來,不過好在祖兒緊急側身閃躲

這才逃過死劫,沒釀成慘不忍睹的大悲劇

因為有輕微的腦震盪,所以人還處於頭暈目眩的狀態

繃帶纏住她的額頭臉頰連接至下顎骨,此等模樣讓她看起來極為淒慘

不過傷勢最嚴重的部位是左小腿

被打上厚厚的石膏,與正常的右小腿形成巨大差異

 

“祖兒,聽得見嗎?”

阿紅見祖兒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湊身過去問

祖兒將視線從白色的光轉移到眼前的人影身上

她眨了兩下眼睫,其中帶了疑惑

阿紅笑說“別怕,妳的父母先回去休息了”

祖兒又眨了下眼,發出沉甸甸的單音“妳…”

阿紅明瞭她想說什麼“我偶然知道妳發生意外” 她往病床旁的椅子坐下,輕輕拍著女孩的手背“沒有受重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祖兒歛下眼眸,道出一聲沙啞的顫抖的答謝

“要不要吃水果?還是要喝水?”

“喝水…我想起來”  

“好,我幫妳” 阿紅手搖把手將床頭抬高,並且倒一杯溫開水遞過去

祖兒雙手接過水杯,輕抿一口後,緊緊握住它就怕一個不小心摔在地上

她看了看阿紅,隨後垂下眼睫,再偷偷抬眼瞅阿紅,又怕被發現的別開了眼兒

阿紅覺得有點好笑,於是問她“我很好看嗎?”

見祖兒搖頭阿紅故意說“原來我不好看”

“我…”祖兒趕緊低聲澄清“我很羨慕妳”

阿紅手摸她額頭上的傷問“為什麼羨慕?”

祖兒反覆摩娑手裡的溫水杯,頓了頓後道

“我做什麼都不行,無論怎麼努力都不會得到好的結果”

阿紅笑著聽她緩慢的說出一字一句

“現在還車禍受傷,連最基本的工作都搞砸了”

“我相信權志龍他不會介意妳請長假” 阿紅笑著安慰她,續道“何況,妳不需要羨慕我,某些時候妳可比我勇敢得多”

 

權志龍趕來醫院,連探望病人的花或水果都來不及買

他見到祖兒的第一句話便是問“怎麼會這麼嚴重?”

正在替祖兒磨蘋果泥的阿紅笑著起身“交班時間到了”

將手中的碗匙塞到權志龍手裡,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拍拍屁股溜走了

 

祖兒羞愧得不敢直視男人

冷戰後的第一次相見竟是在醫院

契機還是慘烈的交通事故

 

“祖兒,頭疼不疼?”權志龍站在床側問

他看她這樣又是繃帶紗布又是石膏的,心臟擰成一團結,不太舒服

祖兒垂下眸子盯著病服上頭的鈕扣,頭微微搖幾下

“臉頰呢?腳呢?痛不痛?”

祖兒始終用搖頭的方式回覆男人的關心

權志龍朝椅子坐下,手裡還抓著碗與湯匙

“我磨蘋果泥給妳吃”

祖兒抬起頭輕聲說“老師,不用了”

他搗了搗蘋果泥後笑著說“還以為妳不願理我” 偷偷鬆口氣

“我現在的模樣很糟糕” 祖兒抿唇垂起頭來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也還在,妳還是妳”

權志龍輕摸她的後腦袋,接著說“祖兒,還好妳沒事,真的”

 

祖兒聽見這句話鼻子莫名一酸

她以為自己會徹底死心,就此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誰知男人給個小小的關懷,自己卻像天賜恩澤般的感動

她心底不禁埋怨起自己的軟弱

 

權志龍挖起一匙搗弄完成的蘋果泥

將它湊到祖兒的嘴邊“吃吧”

祖兒縮脖子,抬起裹著紗布的雙手“我自己可以”

“好吧” 權志龍將碗與湯匙給過去“小心點”

祖兒接過後,有一口沒一口的食著蘋果泥

“老師,謝謝”

“妳好好的休養,什麼都別想”

“工作室那邊…” 說到底她仍舊是放不下,到現在竟還想著權志龍身邊有沒有幫手

“工作室目前還沒正式步上軌道,所以我會等妳康復”

“真的不要緊?”

“怎麼就儘想些有的沒的” 權志龍無奈的笑了“多關心自己好不好?”

祖兒點頭應允,用完蘋果泥後,乖巧的躺下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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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志龍現在得撥出空檔去醫院看祖兒

他告訴婇尼祖兒出意外的事,自己因而沒辦法在她家多待

“她還好嗎?” 婇尼將淺色丹寧外套遞給站在玄關準備離開的男人

“幾處擦傷,就是腳比較嚴重” 權志龍套上鞋子與外套

“嗯,我這有些水果,順道帶過去吧” 

婇尼趕忙進去拿出一袋柳丁和一串香蕉 "替我慰問她"

權志龍當然不可能在祖兒面前提婇尼

要連心的創傷都難以癒合,豈不成了雪上加霜

 

送權志龍出家門後沒多久

家裡的門鈴響了

當時的婇尼正在看電視劇

 

婇尼以為權志龍忘了東西

一打開門便問門外的人“忘了什麼嗎?”

崔少手拿一個黑色長方型盒子,雙眼打量著這棟老式公寓的四周環境

 “妳說什麼?”

“我以為…” 婇尼被來人驚得大張嘴巴

“妳在睡覺?” 崔少將打量的方向挪到女人身上的圓點點睡衣

“沒有,你怎麼會知道我家?”

“我打電話問過大姜”

“原來是這樣” 婇尼同時之間慶幸權志龍提早離開

她欠身讓男人進屋“進來吧

 

“你要喝什麼?咖啡還是水?”

崔少一進客廳就踩到扔在地上的沙發枕,他不悅的嘖出一聲

婇尼彎腰撿起地上的所有雜物,呵呵的對他笑“不好意思,我馬上收拾”

“妳會煮咖啡嗎?” 崔少往沙發坐下,翹起腿跟問

“家裡只有沖泡式的,二合一的好嗎?”

“我不喝那種東西”

“嗯,不要的話只剩礦泉水”

“還是咖啡好了” 崔少勉強退一步

又用一副老大爺的跩樣指使她“我餓了,順便弄點東西給我吃”

婇尼一臉問號,這個男人是特地來這邊吃免費的嗎?

“你想吃什麼?煮泡麵最快…”

崔少勉為其難的答應,並吩咐麵條不能煮太爛

她進廚房前忍不住問他“你今天只是來吃宵夜的嗎?”

“當然有事找妳” 崔少藏起自己剛剛手中長方盒“等吃完再說”

婇尼不疑有他,進廚房先幫他泡杯拿鐵

 

崔少在人進去忙後開始用肉眼觀察客廳的所有物

他眼睛看到桌上有打火機,挑起冷峻的眉梢,大聲的問婇尼“妳抽菸嗎?”

婇尼聽到後也大聲的回答他“沒有”

崔少拾起小小的打火機把完了一會,取笑自己的多疑

 

拿鐵端上來後,崔少見它熱氣騰騰一時也喝不下

於是跟婇尼借陽台抽根菸

抽完菸差不多也該能吃到泡麵

 

崔少手指夾著菸,嘴裡吞雲吐霧

讓陽台的空氣沾染上一層白灰色

目光偶然落在晾在左邊角落的貼身衣褲

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往那件米色胸罩打轉

 

崔少回頭看婇尼還在廚房搗弄

於是若無其事的像螃蟹那樣跨出三大步,縮短自己與它的距離

然後再假裝沒事的看看天空,看看街景,最後再湊過去看胸罩上頭標示的尺寸

字怎麼這麼小?沒開燈看不清楚阿…

 

“泡麵煮好了”

婇尼像個冒失鬼突然出現

崔少作賊心虛,差點將嘴邊叨的菸頭給吞了

“真的會被妳嚇死”

而且還什麼都沒看到,真是氣死人了“麵條要是太硬我唯妳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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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胸罩這段是突發奇想的

想說氣氛這麼沉悶,該來點有趣的轉換心情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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